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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偏偏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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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兜兜轉轉,卻再也回不去最初的十字路口,我依然害怕選擇,因為害怕我轉身,原來你早已不在那裏。

——姚靈芝

我抵在門口摸索著自己跳動厲害的心口,喜歡走神,仿佛只有那樣,才能見到那駐紮在心底的背影。

我們也都有各自要走的路,我像無數個陷入愛情深潭的女孩般也會希翼牽著最愛的人白頭到老。

庭生,茫茫人海,為什麽偏偏喜歡了你?愛也許沒有緣由,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曾是某個男孩,或者某個女孩心底的牽掛,只是青春總是來不及等我們足夠強大,足夠有勇氣去大聲說出來。

青春是一片盛開的雛菊花海,我們都是一朵迎風招展的小雛菊,承著涼風,我們各自垂首轉著不同的方向,原地等風來,或許會有奇跡剎那霎那停留,背對的彼此一同轉身。

時隔兩年,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那樣的欲望,心虛的一遍遍打開了電腦上的□□,鍥而不舍的坐定桌前輸入著錯了一遍又一遍的密碼。

房屋裏漆黑一片,它掩藏著秘密,電腦透露出的光亮,微弱卻焦灼不息。下一秒似乎就要沈溺在黑色大海中,蒼白勤懇的雙手卻像是燃不盡的油燈。

我不知道自己的執著值不值得,只是有些不甘心,想念了許久的一個人,如今只有一墻之隔,卻恨不得把自己變透明藏起來,在偷偷的探息他的一切。企圖通過曾經留下的痕跡去了解一個人。似乎這樣就可抱得虎子。

烽火臺,飛鴿,信件,一切的原始也許都會隨時間去改變,但在這一刻我卻是那樣渴望網絡的紐帶總不會隔斷。

曾經姚靈芝確實是對網絡一竅不通,說起第一次走進網絡的世界,還是那個深愛的男孩牽著手進去的。

金融系的大才子整日抱著電腦是必須的,而美術系的學渣卻還在無聊時候抱著隔壁舍友偷偷藏起來的耽美小說啃。手機是有的,但都是靜音,智能手機的功能那時硬生生被開發成了諾基亞收聽撥打的模式,一方的清凈,只有當那個可愛胖胖的企鵝跳動時才會猛的消散。

據藍庭生說那個□□是他忙中偷閑看我無聊可憐一時興起申請的,那時的我總覺得很神奇,兩個不同天地的人就這樣通過看不見摸不著的網絡變得親密起來。

他的電腦開機時屬於他的藍色企鵝寶寶頭像總會自動亮起,一旁幫掛著的紅色企鵝寶寶過會也一同生動起來,每每黏在他身旁,看見那一同“手舞足蹈”胖乎乎的樣子心中總是溫暖,真的好登對,也只有那時候傻乎乎的覺得以後一定會有一張屬於自己和他平坐著刻錄進相機的照片,那將意味著彼此的一生貧窮或富裕,疾病或健康都一生一世一雙人,無怨無悔。

那時候的我還特地拿著手機將登對的企鵝拍下保存做了專屬聊天背景,他淡淡一瞥繼續盯著電腦裏忙碌刷過的數據,只輕輕的留給我一個“傻”字。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行為真的很傻,我懷疑那側臉嘴邊噙著的笑是假的。

我以自己腦存量不夠為借口,怕老是忘記密碼,後來的□□,我們各自都以對方的生日月日設置了一樣有意義的密碼,後面都加了同樣的數“5201314”,熱戀中的人真的什麽都覺得挺正常,甜蜜藏在心口,由深邃的眼睛交付。

大概是今天受了刺激,或許心底一直想要了解屬於他的一切,很久沒這樣將冰冷的電腦盯得那樣急切。

我怕時光溜走,帶走我和他都熟悉的模樣。

我一直記得密碼是生日加數字的模式,只是後來我又偷偷改了密碼在後面又加了個符號,又忘了是什麽符號,才造成如今這般輸了n遍也登錄不進。

過去的青春連同該有的遺忘也一同掩埋在記憶中,或許有時候並不是愛得不夠深刻,而是一個人的記憶還未強大到勇敢用一生去廝守。

看著右下角鐘點,已是半夜十一點,原來為登錄一個兩年都未登錄過的軟件花費了三個鐘之久,試了整個鍵盤的符號終於是登錄成功。

那符號是個小小的一點,登錄成功的那一刻我有些自嘲。原來曾經的我竟是那樣渴望愛你一生一世,貪婪的要比你愛我多一點。

望著漆黑的窗臺,只剩遠處高樓燈火璀璨,不知道今夜又是誰被陽光拋棄,會獨自深冷中酒吧飲酒買醉,迷離的眼隨闌珊霓虹燈忽閃覆滅。

隔壁窗戶的燈火也早已熄滅,他溫和的笑顏竄進我腦海,清醒著呼吸卻也有些慵懶起來,只是不想舍棄桌前微暖,還有那奮鬥了一夜的戰果。

不懂屬於他的那片領域留下了多少證明的足跡?我害怕屬於曾經的我們,一無所有。

不知未何,握著鼠標點擊著那專屬的灰暗頭像手顫抖不停,卻毫不猶豫的長驅直入,每一次的滑動像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然而看著那為數不多的空間說說剎那間卻覺得特別難過。

渴望他留下更多的足跡,卻真的害怕那足跡是由他與另一個她共同描繪。我糾結得不能自已。

等待的光明似乎要來,我卻有些自欺欺人了嗎?

庭生一直不喜歡發說說,我瀏覽著以前的說說,到各種各樣的地方,校園裏僻靜的每一隅都大多留下了我們的足跡,各種的秀恩愛,誇張的嬉笑大鬧。

這是只屬於我們的過去呀,甜得苦澀,我卻安靜的把它咽入胃裏。

那張是一刻的抓拍,我滿嘴油膩的偷襲某人的側臉,順勢的抓拍,配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文字,如今回味他滿臉的通紅,彼時卻是我爆紅了臉。

還有那張是我們一同抱著只白色的小狗,配著“一家三口”,燦爛的笑映著背後藍藍的天,溫暖撒滿我心口。

................

突然間才發現,我們的曾經有很多,有很多美好,不是因為食物有多誘人可口,不是因為風景有多美麗不忘,只是因為相框的一側是你。

或哭或鬧或傻笑的青春,感謝我也曾經那樣年輕,那樣擁有著想要陪伴的人。

只是感嘆疑惑,他也任由著我胡來,親手操作在屬於他的□□空間裏留下那樣多戀愛足跡,虐了空間裏那樣多“單身狗”。大概很多女孩子也同我一般,想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有一個優秀的男友吧,也同樣希望男友承認自己自卑的愛慕。

我盯著電腦裏最新一條落款的說說,許久挪不開眼。那是唯一一條有些傷感的不是出自我手的說說。

時間的顯示停留在是兩年前,在我悲痛的掐斷所有聯系方式後的六個月。

“薄涼之人終不念安”短短的一句後面一長串的省略號,像是還有數不盡的呢喃要同我說,卻生生被我關閉了整座心房。

我似乎還能夠瞧見兩年前的庭生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情敲打下了那幾個字。

我想要知道得更多,關於他。只是他似乎也同我一樣,大方的時候溫暖隨意撒,傷情時候卻連一句珍重也不願施舍。

涼薄之人終不念安,世故之人終不念情。

我何嘗不知道,我何嘗又知道?

我們的愛情像是已經迷失在了歲月裏,偏偏喜歡是一種倔強,卻也是能剜人心口的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世界上初戀未滿的太過多,淌過也只是曾經,再也回不到如初。可我們都只是期盼美好生活的孩子而已!

在想要寫好多結局還是壞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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